儿时的游戏很多。无论春夏秋冬,下课间,放学后,永远有玩儿不够的各种游戏。男生和女生玩儿的游戏不同。
男孩儿玩的多是滚铁环、弹溜溜(玻璃球)、扇啪叽(读piàjī)、打弹弓、蹬冰鞋、抽冰猴、滑爬犁(我们说打chū溜坡儿)。
抽冰猴女孩儿能玩儿的也很多:跳皮筋、编花篮、跳房子、翻绳、歘(chuǎ)嘎拉哈等等。
尽管我不玩儿男孩子的游戏,但身边有两个弟弟,对他们游戏的玩法儿略知一二。
滚铁环通常春夏秋都可以玩,蹬冰鞋只有冬天才玩,这两项可以从家出发到去学校的路上玩儿,滚着滚着,蹬着蹬着,一路玩儿就到学校了。
滚铁环冰鞋是我们村特有的,通常是我们自制的。找一块儿比鞋子大一点儿的木板,在上面绑上粗一点的铁丝就成了,然后在冰鞋前面栓个绳子,这样手抓着绳可以控制冰鞋。
我们通常只有一只脚穿冰鞋,一只手握着冰鞋前面栓着一个绳子。穿冰鞋的脚往前蹬,另一只脚在后面助力。山村冬天路上雪厚,走的人多了,会被踩的很结实,有时硬的发亮,适合蹬冰鞋。蹬着冰鞋稍使劲儿,就会滑很远。
家庭条件好的孩子,会到村里的铁匠炉打一个铁的冰鞋。其实就是把一根粗的铁棍儿打造成U状,但是要把U头部折起来,以便可以栓绳。这样的冰鞋比前一种滑力更好。那时,能有一个这样的冰鞋也是女孩子的梦想。
多数男孩会自己做弹弓。找树杈,用小刀修理好,绑上皮筋即可。但是,好的皮筋难寻,小弟弟曾把爸爸的听诊器的皮管剪下做了弹弓,听诊器的皮管是很软的,做弹弓很适合。
扇啪叽,其实是两个男孩儿一起玩的游戏。扇,其实是砸,不能使蛮力,光力气大是没用的。啪叽是用纸折的,有花面和背面,要把它砸翻过来才算赢。
网上搜的图片叫打四角,可我们家乡叫啪叽,是同种东西。现在想我们为什么叫扇piàjī,可能应该是砸的时候发出的啪啪的声音,我们读piāpiā。东北人喜欢用象声词,而且会恰到好处。读piāpiā时强调的是,砸时的力气要有扇的技巧,如果是啪啪(papa)声,说明力气用大了,是不能把啪叽砸翻过来的。
滑爬犁或者“打chū溜坡儿”是冬天男孩儿女孩儿都爱玩儿的游戏。爬犁是用木头做的,有时小伙伴儿坐在上面,另外的拉着他跑,可以换班儿(轮流)坐。所谓的chū溜坡儿是找有点儿坡度的路,先推着爬犁助力跑,然后趴在爬犁上面滑下去,类似一些公园里的滑草。
这些男孩儿的游戏中,扇piàjī和弹溜溜是可以在室内玩儿的。弹溜溜,练手指力和眼力,因为这个游戏有点像打台球。
弹溜溜女孩儿玩儿的、比较特别的游戏有,编花篮、跳房子、翻绳、歘(chuǎ)嘎拉哈。估计这些游戏已经失传了,有必要介绍介绍。
编花篮通常是四个女孩儿一起玩儿的。大家手拉着手,围成一个圈,起头儿的一个抬起一只脚腕搭在两手之间,膝盖处自然弯曲成V字形,另一个将同样一只脚搭在前一个人的腿腕之间,以此类推,最后一个人搭完后,将最初一个人的脚抬起放在自己的脚腕处。
编花篮。这个图蛮形象。小时下课时,小伙伴儿们就可以玩儿。每个人一条腿站立,共同编成花篮状。然后,大家单腿朝一个方向跳,一边跳,一边拍手唱儿歌:“编编,编花篮,花篮里面有小孩儿;小孩儿醒,吃烧饼;小孩儿睡,盖花被”。
有一个体力不支,或者节奏跟不上,花篮就散了,游戏就失败了。那时可能太穷了,游戏里的儿歌都希望小孩儿吃好的,盖好的。
跳房子也是我爱玩儿的游戏。这个游戏要有沙包,我们叫口袋,用做衣服剩的边角余料缝制的,里面塞玉米粒,或者沙子。形状有方形,也有圆形的。
跳房子,也叫跳格子。用树枝在空地上画个大的房子,底部是一个个的方格。玩儿的时候,需要用双脚夹着沙包,跳到一个个的格子里,最后到达房子里算赢,但是,沙包是不能掉的。
翻绳是两个人玩儿的游戏,下课坐在座位上就能玩儿。需要手指灵巧,才可翻转出许多的花样。估计这个游戏很多地方有玩儿,不再赘述。
翻绳歘(chuǎ)嘎拉哈应该是东北特有的游戏。嘎拉哈是羊的膝盖骨。据所查资料显示:嘎拉哈是满语(穆麟德:gachuha),是满族妇女和儿童的一种传统游戏,明朝时就已在北京流传。据说,东北正月里不许姑娘们动针线,又不适合进行户外活动,因此,这种在屋里炕上就能玩的游戏在女孩子们中就兴起了。
女孩儿拥有一副嘎拉哈,是值得向小伙伴儿炫耀的事情。嘎拉哈有四个面:“壳、针、背、轮”,四个为一副。小羊嘎拉哈最好,猪的太大了,不好玩儿。
我小时候,还有一幅狍子的嘎拉哈。我们用红纸把它们涂成红色。歘嘎拉哈需要沙包,与前面跳房子用的沙包一样。玩儿时,先把一副嘎拉哈任意扔在桌面上,抛口袋时,同时要抓起两个同样面的嘎拉哈,如果一次能抓起三个同样面的得分高,四个同样面分会更高。如果没有同样面的,需要在抛口袋的同时把嘎拉哈搬出相同的面。谁先得满要求分谁先赢。
这个是嘎拉哈回头看看我们儿时玩儿的游戏,无论男孩儿的,还是女孩儿的,无论是室内的,还是室外的,都是在锻炼我们四肢力量,手眼的协调能力和灵敏度。同时,小伙伴儿一起游戏,又增进了友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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